于城市普通居民而言,有时候并不能太准确地分辨出八哥与喜鹊、乌鸦,它们似乎都是黑乎乎的,简而言之,就是黑色的鸟。
1.八哥属于椋鸟科,鸣叫声嘈杂是特征之一;喜鹊和乌鸦则是鸦科,鸣声多为单调的“呀呀”声。
2.八哥通体乌黑色,一个典型的特点,就是嘴基的地方有一撮耸立的羽簇,还有就是飞翔时,有一道宽阔的白色翅斑;喜鹊虽然头、颈、背和尾上覆羽着灰黑色,但背部其实是有蓝绿色的,而且上腹和胁都是纯白色的,格外显眼;乌鸦的体羽大多是黑色或黑白两色,有一个特点非常明显,就是它的翅膀远长于尾巴,而嘴、腿及脚都纯黑色的。人们大抵上更愿意称乌鸦为黑色的鸟。
在博爱路和起湾道交界处的十字路口,长着好几棵小叶榄仁树。这个时节,小叶榄仁刚刚长出细细密密的苞芽,远远一望,树枝还是光秃秃的。视野开阔,正是观察八哥回巢的好时机。近日,中山日报社自然一点工作室团队在傍晚时刻,守在十字路口,记录了八哥回巢的壮观图景。
本报记者 何腾江
“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这是俄罗斯诗人阿赫玛托娃的诗句,傍晚时分,记者也目睹了诗人笔下的美景,城市里的夕阳在楼宇间左奔右突,终于露出了金黄色的光线。
记者与观鸟爱好者陈嘉卉站在一处十字路口的安全岛,架着摄像机,守着路口对面的几棵小叶榄仁树。刚刚还抱怨天色过于阴沉,甚至有点灰暗,拍下来的景色仿佛都是灰色调,傍晚的光线就露了出来,照射在对面的楼房墙面上,折射下来的光线,似乎映衬着边上的树木,周围一下子就光亮多了。
显然是来得太早了,八哥还在外面觅食。对面的路口,有四五棵小叶榄仁树,枝条上正长着苞芽,有的苞芽仿佛急了点,冒出了白白的嫩叶,叶缘还有一丝丝的绿色……
“要赶紧拍一拍八哥黄昏回巢的壮观景象,再晚了,树叶全长出来了,八哥全躲在枝叶间,效果就差多了。”难得陈嘉卉“急”起来。他是那种慢吞吞的人,我似乎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他这么着急。然而,候了大半个小时,只来了一只鹊鸲,卖命地鸣叫,隔着几十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后,两只八哥出现在视野里。它们并没有停栖在树上,而是绕着飞了一段距离,最后落在了高高的灯柱上。灯柱比小叶榄仁树还高出好一大截,八哥在灯柱上歇息着,记者和陈嘉卉举着望远镜盯着它们的一举一动。
很快,一只又一只八哥落在了灯柱上,看来,它们回巢前还要聚在灯柱上开个小会。
待到了晚上六点,一群又一群八哥像潮水般涌向树上。在它们飞翔的时候,尾下覆羽黑色里呈现出白色的横纹,极为好看,这些白色的横纹正是辨认八哥的重要标识。
一下子,树上落满了八哥,根本数不过来。这时候,正是城市交通最繁忙的时段,人群像流水一样,随着红绿灯的指引,向着家的方向流淌着。
人在树下,鸟在树上,互不干扰。
奇怪的是,这一群八哥只停在安全岛的两棵小叶榄仁树上,另一侧还有三棵小叶榄仁树,可是一只八哥都没有。
哪怕是隔着一条大马路,哪怕是车流声人流声鼎沸,也无法掩盖八哥嘈杂的声音。这种椋鸟科的野鸟,纵然鸣唱婉转多变,但嘈杂是它们的标签,到哪里都这般吵闹的。
显然,这一群八哥已经形成了稳定的种群,到了夏天,它们还会在附近的密林里筑巢繁殖。到时候,也许就会观察到八哥的雏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