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香山文脉”丛书·吕文成评传》一书,友人送我一本。先睹为快,翻开一看,执评者多为邑中文友,吕氏粉丝。从不同角度,各有侧重,精研于其作品风格分析者有之;探究其成长地缘者有之;从小受广东音乐熏陶而与粤乐粤曲结缘者有之;而见过大师、现场听过大师演奏粤乐和用子喉唱粤曲者亦有之。
吕文成1898年出生于广东香山县(今中山市)石岐南下乡,3岁随父到上海。时逢十里洋场,香山商帮领风气之先,成立了中国四大百货公司先驱之一的永安公司,还在上海建了一条街叫“永安里”,一时粤人云集,风光无两。粤语、粤菜、粤剧、粤曲、粤乐流行上海滩,吕文成在这种开放式文化氛围中长大,对粤曲粤乐情有独钟。
吕文成就是为粤乐而生的。此前,广东各地均有传统民间音乐或小调,尤以粤语系地区发达。吕文成的音乐传奇一生正是以此为起点。粤文化氛围浓厚的大上海,给正值实践与创作盛年的吕文成以海纳百川胸怀,吕文成又承粤人争先解缆、勇于创新之风,对广东传统民间音乐或小调进行了与时俱进的改革创新。他创作的乐曲有机地吸收了上海、江南一带的丝竹弦管优美音素,享誉乐坛的《平湖秋月》便是一例。吕文成还善于取西乐乐器之长,补二胡音域之不足,他把二胡的外弦丝线改成钢丝线,重塑二胡音域、音高与音量,并重命名为“高胡”,发明相应的二、三把位走指法, 创造了高胡独特的滑音,丰富了粤乐的音色,成就了高胡在粤剧、粤曲伴奏中的“头架”(领衔)地位。
吕文成心系故里,1944年夏天,吕文成联袂何大傻、尹自重、何浪萍合称“广东乐坛四大天王”在中山石岐高升茶楼登场,盛况空前。阔别中山近半个世纪后,吕文成终于将这孕育于粤港、悦纳于上海,始终深受民间欢迎的粤乐带回了故乡。
1947年至1951年间,吕文成三度携女儿吕红及众名伶回到石岐,并在悦来路的淇园茶厅(后称“茗园酒家”)一连多天登台献艺,在县城石岐演出后还送艺到小榄、三乡、大涌、港口等,处处受欢迎,当年缪文森先生有幸见证了这空前盛况。
20世纪50年代前粤乐称中乐,50年代后称广东音乐,成为国粹(国乐)的组成部分,并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从内涵到特色的约定俗成:
如诗如画、娓娓动听的优美旋律;
流水行云、惠风和畅的轻快节奏;
标新立异、步步高歌的广东精神。
◉作者简介:
曲辰,中山籍作家。深耕于文、政、商、教四域四十余载,已出版多部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