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门柳·董小宛》是在中山籍著名作家刘斯奋荣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历史小说《白门柳》的基础上改编创作而成。该剧围绕主人公董小宛与命运的奋力抗争和对清平时世的强烈向往,突出表现“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的民本思想。
在观看《白门柳·董小宛》后,区广安颇有感触,用了3天画了10幅减笔人物画,并发到“美篇”平台,短短3天,阅读量达一万多人次。区广安称,自己从《白门柳·董小宛》中看到了在明清易代之际,个体命运与时代洪流的悲怆交响。看到了四类人群不同的表演。第一、董小宛、柳如是。第二、冒辟疆。第三、钱谦益。第四、金三。
他还为这10幅减笔人物画写了一个结束语:“看一出粤剧,让我陷入深深的思考。唐代杜牧《泊秦淮》中写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时至明清易代之际,同属‘秦淮八艳’之柳如是、董小宛唱出来是家国情怀,民族气节。这是男人因‘水太凉’堕落了?还是女性进步了?是否在任何时候,社会都存在上述的四类人群呢?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我以为:我们应该大力弘扬爱国情怀和民族气节。这是此剧给我们的启示。”
现代艺术的跨界融合能激发艺术家无限的创造力,而此次戏剧和书法美术的跨界融合,为粤剧《白门柳·董小宛》呈现了崭新的面貌,区广安根据剧情而创作的减笔人物画,拓展了艺术表现领域,推动戏剧的创造性转化。为此,记者电话采访了区广安。
◎记者:用画来表现剧中的场景,您是如何构思的?在这过程中,最大的难点是什么?您对《白门柳·董小苑》戏中的哪些人物形象最感兴趣,哪些方面最感动您?
●区广安:画与戏中情景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体系,一个是笔墨语言,另一个是戏剧语言,但这两者是可以沟通的,只要打通两个语言体系,一通百通,难度在于,原本是用戏剧语言来表现的人物故事,如何转化为笔墨语言体系。需要戏要好,人物鲜明,意义丰富。而粤剧《白门柳·董小宛》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爱国情怀与民族气节,这一点最打动我。
我抓住了这一点,用笔墨语言转化戏剧人物。我将这里的人物分了四类,第一类是:董小宛、柳如是;第二类是冒辟疆;第三类是钱谦益;第四类是金三。为何我对这四类人这么感兴趣,主要是他们代表了由明代到清代社会转变过程当中的社会洪流与人的命运。这四种人的形象在戏剧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就是感动我最大的部分。
◎记者:以画来阐述剧中人物故事,这种画与戏剧的融合发展,您觉得是文艺门类融合发展的一个方向吗?这种融合能带给观众或读者哪种审美享受?
●区广安:文艺门类融合发展是一个好的方向,只要故事写得好,就有多种艺术表现的可能,《白门柳》是刘斯奋先生的长篇小说,后改编成粤剧,而今我用国画减笔人物画来表现,不同语言讲同一样的故事,但是,这几种艺术语言融合又是相通的。
我觉得,可以探索出更多样的宣传形式,粤剧和中国画都是传统艺术,以前也有用笔墨来表现戏曲人物,将剧中画景和人物表现在画上。广东香山粤剧团是一个有实力的团体,可以将剧团的“首本名曲”转化为中国画语言体系,以后可以做粤剧和中国画专题的画展,中山文化底蕴很深,希望开拓更多的宣传路径。
◎记者:您的画虽然着墨不多,但表现的意象丰富,从您的创作经验来讲,如果有也想把戏剧转成书法美术形象的习画者,您能否给他们提点建议?
●区广安:我通过减笔人物画这种表现方式,就是想以形意来表达理念。中国画以形写实,我的画无五官,但从姿体语言里又能感受到形态各异,无五官但又有神似,为观者留下想象的空间,不需要眼睛,但又能与观者互动。等于你与一个熟悉的人在一起,你不用见他的五官就知道是谁,只要听到脚步声就了解是谁,这符合中国画的审美高度。
我的画没有脸颊,这也是我个人风格的探索,这需要长期的笔墨积累,需要学习。其实,习画者需要学习,而观者也要进行培养。我们的传统文化要去培养更多的年轻观众,因为我们的文化需要一代代传承,我希望像粤剧、中国画等传统文化瑰宝能传承好,在宣传上,要多依赖线上线下的互动,让更多年轻人参与到当中。
本报记者 黄廉捷 图由受访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