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贴心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陪他说说话,尽管日子清贫且辛苦,但她仍然保持热情、乐观,还主动为行动不便的老人买饭菜、买药等。提起许富先,邻居们都赞不绝口,称她是公认的好妻子、热心人。为此,许富先被评为2022年第二季度“中山好人”。
文/图 本报记者 陈雪琴
■十余年贴身照顾瘫痪老伴
近日,记者来到南头镇二处小区,找寻一圈后,最终在一排宿舍样、极具年代感的大楼前找到了许富先的家。沿着楼梯往上爬,5楼转角处,记者见到了许富先。身穿橘红色毛衣,头发花白,73岁的她正佝偻着腰,在楼梯间细心挑拣有助于丈夫消化的鱼腥草。
“刚给他喂完水几分钟。”在许富先的带领下,记者见到了卧病在床的喻美栋。怕丈夫着凉,许富先还给他戴上了帽子。环顾四周,50多平方米的单身宿舍略显狭窄,家里虽堆满了杂物但也整齐。
自从丈夫生病后,许富先就把床铺搬到了客厅,这里光线更好也更方便照顾。许富先坐在一旁,谈起了过去的事情。喻美栋在部队当过兵,两人经介绍走到了一起。随后几十年中,两人一起走南闯北参与了许多工程建设,包括到四川、宁夏、湖北、江苏、云南、广东珠海等。许富先自豪地说,珠海大桥他们夫妻都参与建设过。
日子平淡幸福是主旋律,直到2009年的一天,许富先接到丈夫的电话,告知她忽然走不动了。年近60的她连夜赶到丈夫身边,将其送到了医院。经检查,丈夫腿骨头坏死需要做手术,但是手术后不久,丈夫的腿就瘫痪了。随着病情的加重,喻美栋不仅无法行走,双手也无法抓筷子,吃饭、喝水、上洗手间,全部需要人照顾。也是从那时起,走南闯北的许富先再也没出过远门,一心一意在家照顾着丈夫。
■“日子再苦再累,咬咬牙就过去了”
喝水、上厕所、吃药……每隔几分钟,喻美栋都会叫许富先一次,每次都有不同的需求。近两年,喻美栋的身体状况愈发下降,胃肠功能减弱,上厕所的次数也愈发频繁,采访当天2个小时不到,许富先就照顾丈夫上了三次厕所。每次上厕所之前,身材娇小的许富先都要把丈夫扶起来,用整个身体支撑着,将他慢慢挪到可以坐便的椅子上。每挪动一次,许富先的额头上都会渗出汗水。近两年她的腰椎疼得越发厉害,她坦言感觉更吃力了。
“有一天晚上我起来了十二次。”这些年来,许富先起床时间不断变化,有时是凌晨一两点,有时是凌晨三四点,甚至有时候刚躺下,又要起来照顾丈夫喝水吃药。擦洗身体、更换衣服、刷牙洗脸、做饭、喂饭、整理家务……每天生活重心全部是照顾生病的丈夫,许富先没有任何怨言,只是说:“尽力吧,尽力让他减少点痛苦。”现在许富先最担忧的是丈夫生病住院高额的医疗费,虽然育有两个儿子,但都远在其他省市工作,近两年大儿子生病待业,小儿子工作也不够稳定,她不想给孩子额外增加负担。她直言,日子再苦再累咬咬牙就过去了。
采访期间,许富先的手机响了,她接着电话急匆匆出了门,快步跑到邻居家敲打房门。这是在厂上班邻居的来电,邻居通过家中监控发现孩子不见了,让许富先帮忙找一下孩子。孩子找到了,许富先回拨电话告知情况后才离开邻居家中。这是许富先除了照顾丈夫之外的其他日常——尽己所能帮助邻居。
邻居夏桂芳是许富先的老朋友,年轻时两人同一个单位上班,认识几十年了。现在夏桂芳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加上受过刺激智力受到一定影响,日常外出买菜全靠许富先。“反正有什么困难,我就去找她,她能办就帮我办了。她人很好、很善良。”夏桂芳说,以前丈夫半夜摔倒,也是在许富先的帮助下送到医院,再通知她的儿子前来照顾,自己平时生病,也是许富先跑上跑下联系医院。
每个人都是一缕微光,像许富先这样的点点星光,正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榜样力量,给予大家前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