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漫过中山市港口镇的天际时,二十四田园的风便有了节气的软。十月的风是和缓的,裹着寒露刚过的清润,拂过农业基地里成排的火龙果枝——那些绿色长条带着细密的刺,却像农妇张开的臂弯,温柔地托着枝头火红的果实,把秋光都染得发烫。
枝头的火龙果红得透亮,像把十月的暖阳揉进了果皮。采风的作家蹲在田埂边,看着农妇伸手摘下一颗,指尖还沾着果蒂的清露。“尝尝,树上熟的最甜。”农妇笑着递过来,掰开的瞬间,甜汁顺着指缝淌下,咬一口,果肉的红便漫上舌尖,再染红吃货的嘴角,连说话都裹着蜜般的暖。
不远处的草坪上,煨火鸡的香气正绕着风打转。陶罐下的火苗轻轻跳着,把肉香混着草木的气息,送向邻近的养殖区——那里的鸡鸭嘈杂声忽远忽近,却不扰这田园的静,反倒像给诗意添了缕烟火。田埂那头的菌菇棚里,湿润的空气裹着菌子的鲜,与火龙果的甜、火鸡的香缠在一起,成了十月最接地气的韵脚。
作家握着笔,看农妇弯腰打理枝丫,指尖划过带刺的绿枝,动作熟稔得像在抚摸孩子的头发。风掠过枝叶的轻响里,既有高雅艺术的灵秀,又有田园生活的质朴——原来诗意从不是悬在云端的光,而是农妇掌心的果、陶罐里的火、作家笔下的字,是这二十四田园的十月里,烟火与诗意撞出的温柔。
待日头西斜,鸡鸭的叫声渐歇,只剩风拂过火龙果枝的轻响。作家的稿纸上落满了字,农妇的竹篮里盛满了红果,这接地气的烟火与高雅的笔墨相融,便成了二十四田园最动人的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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